zero kylin

还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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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秀秀坐在四合院的躺椅上，下人凑到她跟前，不知说了些什么，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抬眸，唇瓣微微开合：“做掉吧。”月光在此时恰好洒下来，霍秀秀一半身子被蒙上了白纱，另一半身子淹没在黑暗里。

        她似是乏了，抬抬手，下人便一股脑退了出去。她站起来，进到屋里去，正擦着脸上的妆容，目光却不小心瞧见了妆台前的相框，照片里有很多人，是霍家许多年前拍的全家福

       她嗤笑一声，伸手去拿，眸光闪烁，看不清神色。刚才，下人与她说的，正是她那好二哥，得了几个外家的帮衬，想着来夺家产，倒真是不自量力，现在看着那张脸，让她直犯恶心

       手中动作不停，似是要把相框扔了，不知为何，她愣住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十年前？二十年前？不知道，她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好多事都记不太清了，是老了吗？

        照片上，她坐在霍仙姑怀里，霍玲站在旁边，其他人依次，那个时候的霍秀秀多干净啊？她用手临摹着那时候的她，思绪渐渐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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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秀秀是霍家本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自然也就最得宠，而且还被钦定为隔代家主，霍家本着富养女儿的原则，更是将她宠上了天，但是霍家规矩自然也是多的，她不过刚会说话的年岁，便开始同霍仙姑练功

       练功的时候是苦的，她又年纪小，贪玩的心是如何也管不住的，但是她也聪明，虽然不知道霍仙姑为什么对她的管教极为严苛，但她自是不会让自家奶奶不高兴，每每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就提出出去玩一会儿的要求，成功几率也更大

      霍仙姑不愿霍秀秀在除了必要社交时出去，这时候，家中几个哥哥就会悄悄带她翻墙出去，买糖葫芦，糖人，把他们能拿到的最好的东西全部给这个漂亮乖巧的妹妹

      于是，她童年的每一天都是甜甜的，翻墙跑出去玩，也成了她和几个哥哥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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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秀秀童年时另一个让她期待的就是姑姑霍玲每次回家时，家里她除了奶奶，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姑姑，其他姑姑看她的的眼神总是带着嫉妒，也不喜同她聊天，小时候她不懂为什么，但她知道霍玲姑姑从来不会这样看她

      自她记事起，霍玲就总是不在家，后来稍微懂事一些，就知道霍玲是一个考古学者，需要常常去很偏远的地方

      霍玲好像很喜欢她，每次回来时，都会给她带些小物件，做工精细，漂亮，她自是爱不释手，霍玲瞧见了就笑，点点她的额头：“我当年一看见你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

      她不知道这个一类人是指她与霍玲十分相像的爱好，还是一模一样的小霸王脾气，但她知道，她很喜欢她这个姑姑

      而且每每霍玲回来，那些个姑姑嫉妒的眼神就会移到霍玲身上

      她记得最深的一次，是她和霍玲在院子里坐着，霍玲同她讲着珠宝、古董这些物件的保养、鉴定，几个姑姑恰好路过，就阴阳怪气了几句：“某些人啊，嘴上说着靠自己，现在倒是准备拉拢人家小姑娘了。”

        霍玲也不恼，轻轻的瞟了她们一眼：“有些畜牲呢，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翻身当主人，就开始狗急跳墙喽。”

         说完也不去看她们的脸色，而是牵起霍秀秀的手：“以后遇见畜牲冲你乱吠，就得罚，弄死也行，但别叫人知道了，毕竟，你要知道，你才是这些畜牲的主子。”

       霍秀秀似懂非懂，倒也明白了霍玲应该是在骂那些个姑姑，她及其不喜欢她们看她的眼神，现在倒也知道了以后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她后来知道霍玲是继任家主，可惜没过两年，霍玲就失踪了，再无音讯，霍仙姑又不喜欢那些个姑姑，便未曾再立继承人，不然她当年掌权还要更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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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家的所有人，待她都是极好的，所以除了练功与在某些必要场合露面，在这个圈子里，她已经是及其自由的了

       自由烂漫，霍仙姑还在的时候，时长感叹她这一点，这时候她就喜欢拉着霍仙姑的胳膊撒娇：“反正还有奶奶你嘛，我再玩个几年也行啊。”霍仙姑就会叹口气，再笑着看她：“也罢，未必不是件好事。”

       她的哥哥们也会说：“秀秀这样就是最好的，真有什么事，我们顶上。”

       那时候的霍秀秀没料到，就在不久之后，霍仙姑的死讯就传了回来，那些前不久还信誓旦旦会永远宠着她的哥哥们忽然变成一把把刺向她的利刃，19岁的小姑娘一夜长大，是了，都是谎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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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嗒”一滴眼泪砸在相框上，霍秀秀手忙脚乱的去擦，又盯着那张照片盯了许久，最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我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她这次不再犹豫，将这张以前霍秀秀最喜欢的照片扔进了垃圾桶

         她是霍当家，不是霍秀秀

         她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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